“娘亲,他们是我的朋友。”虞城端着一碗茶水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之前看上去异常冷酷的他,现在神色中竟多了一分柔软。老婆婆似乎特别听虞城的话,有些迟疑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嘴里支支吾吾道,“虞城的朋友、、、朋友。。”然后便呢喃着坐回了凳子上。
楚轻狂见她稳定了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后,便在一旁坐下。
一旁的钟离尘突然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胳膊,满脸的戏谑,“诶,想不到你堂堂楚轻狂竟如此尊重老人?”楚轻狂眼神淡了淡,小声道了句:“哪有的事。”
“你不尊敬她为何怕伤她?”钟离尘穷追不舍,难得能看见楚轻狂如此支支吾吾的样子,何乐而不为?楚轻狂面色尴尬,回想起以前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若说是无情嗜血但也绝不答应那些年轻人去刺杀自己家中财产丰厚的老人。
楚轻狂将视线落定在虞城身上,示意钟离尘不要再问。老人接过虞城递过来的水捧起就喝,喉咙夸张的上下翻动,像是断水断了十几年。楚轻狂环视家中,算不上冠冕堂皇却也给人一种错落有致的感觉。为何住在这种家中的老人还会如此衣衫褴褛?
虞城像看出了楚轻狂的动作,说道,“每每她换上新衣服便会被城隍庙或者别的地方的乞丐给换成这种破烂的衣服。”
说着虞城又暗暗的握紧了拳头,“那些人,我迟早要将它们全部杀光!”眼神中陡然生出的寒气让楚轻狂,甚至是钟离尘都有中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么、、、、“钟离尘望向了老人,“既然你知道你母亲在这小镇中遭受如此遭遇,为何还要经常出门在外,而不是留于家中?”
虞城缓缓叹出一口气,“我自幼便患有一种奇病,没到每月满月之时,便会全身出现尸僵,动弹不得,曾有人告诫我只是找到了火蟾蜍,吃下用它炼制出来的丹药便可摆脱这种疾病,于是卧每个月都会出门一趟,寻找火蟾蜍。”
“等等”楚轻狂一直盯着老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我曾听落云说过这老人脾气古怪并且性格暴躁,照他的形容来看,老人家不应该是这副样子。”
此话刚落,楚轻狂便注意到了老人眼中不对的神情,就那一秒,足以让她相信,眼前的老人,是装疯。
老人像是意识到了楚轻狂不好对付,于是更加疯癫的朝楚轻狂扑去:“你们都是坏人,都给我走,都给我走…”
楚轻狂心里一惊,连忙朝旁边躲闪,却眼见着老人即将要扑向凳子而跌落在地上,于是又扶住老人,怎料身子被她带了下去,于是只好一个翻转,将自己压在身下,避免让老人受伤。
而她自己,却硬生生的压垮的木凳,身子被咯的大片淤青,手腕上也是被摩擦的鲜血淋漓。
“轻狂!”钟离尘见状,连忙将楚轻狂从一片废墟中扶了起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自己和虞城都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导致了这个场景。
楚轻狂被钟离尘扶坐在一旁,虽满身是伤,楚轻狂也没有抱怨一句,只是咬着牙,额头上一片细密的汗。钟离尘心里一紧,没有多说,面对伤痛,楚轻狂比谁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