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南宫惜朝那个脾气可能会忍不住因为这件事威胁嘲讽钟离尘,所以才特意强调了下。不过这么一来,南宫惜朝看见钟离尘的时候,对他的怨恨就更大了。
“你怎么在这里?”南宫惜朝面色很是不友善的看向楚轻狂,语气中也都是不善。
钟离尘皱眉,虽然自己和南宫惜朝的关系没有到兄弟的地步,但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用这样的态度说话,他当然也会感到奇怪。
不过想想南宫惜朝和楚轻狂的事情,眼前的人对自己的怨恨不可能一丝一毫都是没有的。况且,他钟离尘还是可以感受到从南宫惜朝眼眸里散发出来的欲望。
“我刚从二长老那里出来,路过河边,想看一下风景。南宫,你又怎么来了?”钟离尘尽量保持自己语气的平稳,并且保持着自己如沐春风的那副模样,他并没有将南宫惜朝看在眼里,也就没有必要和他生气了。
又想起来之前二长老说得那番让他珍惜眼前人的话,他倒是没想到是谁,现在他的全部心思还在之前二长老和他说的话上,他要想想到底是什么问题。
“你看风景,倒是看得很舒服。”南宫惜朝不理会他语气中的让步,依旧不依不饶,他顿了一顿,又说了一句:“钟离尘,你在这里赏风景,你知不知道别人因为你作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花了多大的力气?”南宫惜看着钟离尘的脸庞,脸上的伤痕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心中更是一阵痛苦,脑中不禁回想到那日楚轻狂对自己说得那些话,决绝之言。他或许之前是不该那么做,但是随着楚轻狂的力量如今慢慢地在增强,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庇护的小姑娘了。
如今为什么楚轻狂要待钟离尘那般的好,难道她不知道她用自己的鲜血就等同拧着他的心吗?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楚轻狂的,也绝对不会放过钟离尘的!
钟离尘顿时感到不对劲,他放下了自己和南宫惜朝之前的恩怨,皱眉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为我付出了代价?”他就是再没有摸索出来,也知道一定是有人为自己做了什么了,按照南宫惜朝的态度,他能关心的,也就只有楚轻狂了!
难道是楚轻狂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么?钟离尘的心瞬间吊了起来,她上前走了一步,“南宫惜朝,你说话!”
南宫惜朝轻扯了唇,现在才知道不对劲,不觉得太迟了么。虽然他已经答应了楚轻狂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他真的不想看见钟离尘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在这里很是惬意,永远都不知道楚轻狂为他付出了什么。
他每次想起来这件事,心中都忍不住嫉妒。没错,是嫉妒,他甚至在想,如果受伤的人是自己就好了,那样说不定楚轻狂也会为自己做这些事!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自己去找吧!”南宫惜朝最后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全部告诉钟离尘。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无疑会提升促进钟离尘和楚轻狂之间的感情,但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说出来,因为就算他不说,钟离尘的聪明程度以后自己也会猜出来。
但他不会将这件事全部说出来,就当做是为了惩罚钟离尘理所当然享受照顾的模样吧,南宫就是不想亲口说出那件让他嫉妒的发疯的事情。
“你!”钟离尘很是生气,越来越觉得整件事情不对劲,南宫惜朝越是不说,他就越是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南宫惜朝不会再给他逼问的机会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南宫惜朝就立马转身离开了河边,向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钟离尘如果真的想知道事实,那就去自己问楚轻狂吧!他反正是不会管了!但是按照楚轻狂的那副性子,会把事情交代出来吗?南宫惜朝摇头,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眼看着南宫惜朝离开自己的视线,钟离尘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他几乎已经知道这件事情都指向谁了,二张长老说的那个眼前人,怕是和南宫惜朝说得为他付出了代价的人都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楚轻狂!
他想到了这一切,便也转身离开了小河,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他会搞清楚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钟离尘的伤势逐渐地好转。这几天钟离尘对于挥剑和运用内力都开始有点挥洒自如了,不如前不久那么局促和痛苦。
“来,让我看一下你的脸。”楚轻狂端着药碗走进钟离尘的房间,用着极其轻柔的声音对钟离尘说。连她自己也有一点被自己的温柔所吓到了。
钟离尘不禁皱眉,心内一阵不快,前不久二长老和南宫惜朝的异样已经让钟离尘十分的不快,好像自己真的欠了楚轻狂很多似的。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何尝又不是真的欠楚轻狂很多呢,单单是她每天辛劳地照顾自己,为自己熬药已经是十分的了不起了。但是关于二长老和南宫惜朝
轻轻地揭开自己面纱的钟离尘,看着楚轻狂满脸的紧张,不禁觉得好笑起来,扯动了一下双唇,对楚轻狂说:“怎么了?就那么害怕我要你负责任吗?还是你担心你的男人我不能恢复当初的美貌?”
楚轻狂少有的紧张,脸上泛起一丝绯红,背过身来要强地说:“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关心你的伤势,你不要想太多。”说完便想仓惶出逃,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要来观察钟离尘的伤势,现在竟会变成了被钟离尘语言调戏。
看到楚轻狂紧张的样子,钟离尘不禁觉得十分的好玩,懒洋洋地对楚轻狂说:“你药没有端给我喝,伤没有帮我细看,你就这样打算走了?”
楚轻狂轻轻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她脸上的火热慢慢褪去,才转身顿起药碗,轻轻地放在钟离尘的手中。然后开始细细地观察着钟离尘的容貌。他的容貌渐渐开始好转,疤痕已经消稍地淡去了不少。楚轻狂内心不禁泛起一丝喜悦,玉颜草终归是发挥了它神奇的功效。
楚轻狂不知何时,已经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钟离尘疤痕,手却突然地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捉住,楚轻狂小嘴微微地张开,惊诧地看着钟离尘。
钟离尘轻笑着,坏坏地对楚轻狂说:“你的小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诱人,我怕我按捺不住呢。对了,这几****是不是经常出门,草药的事情倒是麻烦了许多。”
听到钟离尘调侃着自己的话语,心里不禁有点难受,钟离尘对自己只不过是一时觉得好玩吧。楚轻狂一把挣脱开钟离尘的手,背过身去,说:“草药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方法,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记得喝汤药,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想要快步地离开了这个让自己饱含局促的房间。
楚轻狂站在钟离尘房间的门外,握了握自己刚才被钟离尘紧握的位置。心里泛过一丝紧张,心想如果被钟离尘知道自己的内心,那就太糟糕了。但是又想起钟离尘最后一句试探的话语,还好自己没有露出马脚。这件事情,就这样永远地隐瞒着他便好了。
不过想起钟离尘那日渐褪去的疤痕,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只要自己能弥补自己做的过错,哪怕是下跪磕头,以鲜血和蛇妖交换,那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不过想起七天之约终归要到来,泛起一丝苦笑,楚轻狂摇了摇头便径直地离开了,她现在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了,就算最后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那样,但是她还是要做的。为了钟离尘。
钟离尘面上虽然轻笑着,但是他的内心却并没有任何的笑意。看见楚轻狂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慢慢地走出了房门跟了上去,看着楚轻狂愣神以后又倔强离开的背影,钟离尘也不好再上前自讨没趣。
于是钟离尘又走出去村庄里四处呼吸着新鲜空气,自己总归不是黄花闺女,没可能整天都郁郁寡欢地待在房间里吧。不知不觉中,钟离尘又来到那天遇到南宫惜朝的那条小河边。
果然冤家路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钟离尘又再次在这条小河边见到南宫惜朝。
南宫惜朝神定自若地走到钟离尘的身旁,冷笑道:“怎么又那么空闲出来走走啊?大闲人,这伤好得也差不多了吧。”
“你不也是十分空闲吗?每次出来我都能见到你。”钟离尘不甘示弱地对南宫惜朝说。
南宫惜朝轻哼,鄙视地看着钟离尘说:“我只是有点看不惯的东西想不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