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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雪体内有龙族，可以在海底来去自如。

他进去的时候，蓝圣雪刚刚好穿戴整齐。

室内微醺，有水雾撩过，她刚才明显在沐浴。

“药浴的功效渗透的如何了？”北墨千夜盯着面前那张平淡无奇的脸。

她依旧是她，只是……容颜变了。

这几天所学的顶尖易容术虽然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骗过他这个外行人很容易。

“还好，气息有所改变。”蓝圣雪盯着铜镜里那张全然陌生的脸。

北墨千夜站在他身后不说话，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蓝圣雪发觉他的意图，微微蹙眉。

北墨千夜终是没忍住，“他已经走了，抱着那具跟你‘一模一样’的尸体走了，周围的地精也撤了。”

蓝圣雪松了口气。

只是心头却没有她想象中那般轻松。

“圣雪，如今你的气息因为药浴关系有所改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药浴的功效只能维持三天，事不宜迟，我要离开龙族。”

“去哪里？”

“丑人城。”

“为何要去那里？在龙族这里待着不是挺好的么？”

蓝圣雪转过身来，语气足够平淡，“原本我是想着，只要骗过帝云殇这一次，我就离开九州大陆，回圣天界。可是……不能。

这几个时辰，我想了很多，我若回到圣天界，他找到圣天界，我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