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吃饭?”我说。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阿来:“阿来,最近活得挺滋润吧?”
“还行,哥什么时候都活得很滋润,烦劳你挂念了。”阿来边开车边说。
“你是挺滋润,你们老板呢,也挺滋润的?”我说。
“嘿嘿,他滋润不滋润只有他自己知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我自己滋润就行了,我他妈的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管我有没有钱赚。”阿来满不在乎地说。
“你们老板要是不滋润,恐怕你很难滋润起来的哦,我看你的滋润恐怕持续不了多久了。”我说。
“你丫的这话什么意思?晦气,不吉利,老子从来是有奶便是娘,谁给我钱多老子给谁做事,伍老板滋润了我跟他,不滋润了我另寻出路,老子有一身绝世武功,怕什么?到哪里都有饭吃,这就是本事,有本事的人走遍天下都不怕。”阿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和自豪。
我笑了下:“你那本事……除了会几下功夫,还有什么?”
“这就足够了,不需要别的,老子这身功夫到哪里都受欢迎,怎么,你不服,不服咱们再试试。”
“我承认功夫不如你,我打不过你,但我想告诉你,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一介武夫是成不了气候的,是做不成大事的。”
“我不做什么大事,我的大事就是赚钱,赚钱才是硬道理,懂不懂?”阿来不服气地说。
我笑了笑:“阿来,你手里有不少人命吧?”
“你什么意思?”阿来不快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想除暴安良?你他妈有着本事吗?老子有没有人命在身关你什么屁事,再说了,你说老子有人命在身,你有证据吗?这年头,光靠嘴巴说不行,要有证据的,信不信你再乱说我搞你诬陷好人?”
“你他妈要是好人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我说。
“嘿嘿,没好人正好啊,都和我一样是坏人好了,那样这世上的人其实也都不是坏人,还是好人?你说是不是啊?”阿来嬉皮笑脸地说。
我想了想:“阿来,你说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阿来想了想:“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
“怎么说?”
“是朋友呢,我们屡次交手屡次作对,你和我老板的利益是冲突的,我要为我老板出力,自然和你是做不成朋友的。但是呢,也不能说是敌人,不管你和伍老板是不是敌人,我们呢,嘿嘿,毕竟还是有合作的,有过美好的合作。而且,我相信以后我们或许还是会有合作的,当然,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的,你小子算是仗义,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值得信赖,下次有赚钱的好事通知我啊,我还是会和你合作的!”阿来开心地说。
“下次,或许不会有下次了!”我说。
“不要这么说,兄弟,不要把话说早了,世事难料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又需要我了。”阿来说。
“阿来,你除了跟伍德做事,除了和我有过合作,还兼职过其他赚钱的差事吧?”我突然问了一句。
阿来在秦国的时候就是职业杀手,我的直觉他即使到了内地只要有业务也不会放弃的。
阿来微微一怔,狡猾地笑起来:“丫的,你问这干嘛,无可奉告!”
阿来的神态和话语似乎让我愈发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很快到了吃饭的地点,原来是在一家日本料理餐厅。
下车后,阿来带我进了房间。
伍德正盘腿坐在那里,除了伍德,还有皇者保镖,还有芸儿。
芸儿看到我,面无表情。
伍德满面笑容迎接我,请我坐在他身边,皇者也呵呵笑着。
保镖和阿来坐在下面。
皇者随即吩咐上酒上菜。
“亦总,难得你有空能请你吃顿饭,来,我们干一杯。”伍德笑呵呵地举起杯子。
我也举起酒杯,和伍德碰了下:“难得伍老板如此盛情记得我,来,这杯酒祝伍老板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伍德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努力笑着:“好,好,谢谢亦总的祝福。”
皇者看了芸儿一眼,芸儿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自顾吃菜。
从我进来,芸儿就没有正眼看我,也没有打招呼。
我不由多看了芸儿一眼。
伍德觉察到了,放下酒杯,也看了芸儿一眼,然后看着我:“亦总,最近过的不错吧。”
“还好,托你伍老板的福。”我说。
“你过的不错,不过我过的可不开心呢!”伍德说。
“怎么了?”我说。
伍德眯缝起眼睛看着我:“老弟,不用给我装傻,你心里明白。”
“不明白,请伍老板明示。”我说。
“好,既然你非要装傻,那我就直说,”伍德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最近我有两件事很不开心,一来呢,是我一批货在外面给人劫了,这批货价值不菲,损失很大;二来呢,是我一家上市公司莫名其妙突然就破产了,我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破产的,弄得我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