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权重的资料冯君基本都拿走了,剩下那些“水论文”的资料,能拷贝多少算多少,基本上不会有太大遗漏。
不过第二天夜里,冯君再来的时候,不光是他觉得有点不对,大佬也发出了警告,屋里起码多了八个摄像头,而且还有两个喷雾器。
不用想就知道,喷雾器能喷出的,肯定是麻醉气体,而联邦在捕捉人犯的时候,最喜欢用的就是麻醉气体,很多麻醉气体无色无味,连虫子都抓得住,就别说人了。
冯君忍不住问大佬一句,“哪里暴露了?”
“不知道,”大佬也很纳闷,不过它倒不觉得此事不正常,“暴露也不意外吧,每次都这么长时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就这么离开?”冯君想一想,还是有点不甘心,“总要试一试才好。”
“我觉得还是不要试了,”大佬喜欢刺激,但是不喜欢失败,“大不了换个军部。”
“我换成戈巴夫的形象试试,”冯君想挖掘出一些深层次的原因,而戈巴夫正是那个信奉虫神教的工程兵,“失败了也无所谓。”
“换成别人当然可以,”大佬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但是你先抓起来他,还是暂时不抓?”
先抓起来,就是没有以后了,不管失败与否;而暂时不抓,以后还可以打这张牌。
“先抓起来吧,”冯君对今天的行动有相当明确的认知,“肯定是一次失败的尝试,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所以这家伙……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大佬也没有拦着他,只是嘟囔一声,“但愿吧。”
戈巴夫只是列兵,作为工程兵,他不用顶到第一线,但也是位于军部的外围的外围,而萨琳娜活动的地方,都是位于军部核心区域,他甚至没有资格直接进入。
不过这难不住冯君和大佬,外面有资格直入军部核心的军官并不少,而有些军官已经阵亡了,但是通行证并没有收回。
当然,仅仅没有收回是不行的,万一虫族捡去了怎么办?所以得是军官的遗物里有通行证,但是作为军人的遗物,军部还不好迅速收回。
对大佬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很快地,它就锁定了一枚通行证,那是行正星军部九号人物的第六个孙子,上尉军衔,死在了两天前的防御战中。
九号因为战事紧张,精疲力竭之下,一个多月前就住院治疗了,而他的诸多孙子中,有人战死,有人退出了军队,目前第六个孙子,就是他非常在意的——马上就要晋升少校了。
这种噩耗,谁也不敢通知正在住院的九号,想着就是慢慢传递消息,让他有个接受的过程——一直没有信息反馈,也没有直接联系,您老应该逐渐猜测出一些什么。
上尉的手上,是有直达核心区通行证的,他很少用,就装在身上,但是也没谁敢建议报废了这张通行证。
在大佬的探查下,冯君找到了这张通行证,然后毫不犹豫地收起,接着找到了戈巴夫。
戈巴夫住的是列兵宿舍,一个房间里有十二个人——这不是军营里住宿条件不好,行正星的地盘很大,但是军部拱卫的地区有限,士兵们肯定要保持适当的密度。
戈巴夫在平常不会特立独行,留宿在外的情况极少,不过他经常会出去个把小时——他是信奉了虫神教的,就算不能天天祭拜,隔一天总要祭拜一次吧?
不过同屋的都是工程兵,没谁怀疑过他,因为工程兵从来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战场上随时可能维修,战争间歇期也可能随时被喊去——突发故障实在太常见了。
没错,这是一个很苦逼的兵种,虽然不用上前线,但是前线的战士未必有他们辛苦。
所以戈巴夫时常不在,大家不会在乎,甚至都很少有人问他,你去做什么了——战争中有太多不能说的事情,何必自寻烦恼?
今天戈巴夫又出门了,甚至有人笑他,“戈巴夫,昨天关饷了,今天回来睡不?”
戈巴夫看他一眼,“我不是去你说的那些地方,要不……你跟着我走?”
说笑的这位哪里敢跟着他走?军队里讲究的就是不要乱打听——你没有接到军令,就不要打听别人打算做什么。
然后又有人开玩笑,“戈巴夫,我跟着你好了,我喜欢断腿的妹子……不用举着。”
戈巴夫狠狠一摔门,“那你可以跟你老婆说一声,看她愿不愿意断条腿!”
“果然似乎玩不起的家伙,”宿舍里有人轻笑,“这家伙最近脾气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