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无心到底是晚了一步。

没有来得及蒙住东方凌云的嘴巴。

素禅心怔怔松开东方凌云抚摸在他脸上的另一只手。

双手捧住心脏的位置，踉踉跄跄的退了两步。

漂亮的眼眸想要落下眼泪，却又生生忍住。雾霭朦胧，带着一层薄纱远远的看着东方凌云，果冻似的唇瓣喃喃蠕动。

几次想要说点什么。

又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没有想要逼东方凌云的，他只是太害怕了。太害怕东方凌云和兰无心成亲就抛下了他，他真的太害怕了。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什么都没有。除了东方凌云，他什么都没有。他知道，他在大多数时候，对帮不了东方凌云，只能成为拖累。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改变，怎么样悄悄用功，他总是不能了解那么多争斗是为什么而来。

他……

从没有想过要逼着东方凌云发下这样重的誓言。

从来从来没有想过……

素禅心踉踉跄跄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东方凌云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没有笑容的冰冷表情那么安详：“禅心，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

素禅心对她，不是爱。

东方凌云太明白了。

素禅心的感情，太空白了。

所以，感情是什么样子的，他自己都分不出来。

东方凌云上前两步。

“禅心，跟我回去吧。”

素禅心再往后退了两步，大眼睛里面全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