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自己把他推出窗户外，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松开了自己，从那么高的楼层上摔了下去，摔得血肉模糊，至死都用眼睛狠狠地盯着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

“不要，别这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是想杀你的，我没想过的，别，别过来，啊……”半夜里，菀菀紧咬着嘴唇，面色紧绷，显得很是痛苦难受的样子，一边蹬着被子，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易菀菀，你醒醒，你醒醒，我在这里。别怕，我在。”皇甫枭看着情绪有些紧张的菀菀，一边侧过身子，紧紧地抱住她，一边拍了拍她的脸。

菀菀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啊地一声大叫，身子一颤，睁开了眼睛，不停地喘息着，面色一阵苍白，神情好半天都是呆滞的，见得皇甫枭就在自己的身边，感受着他热力的拥抱，这才从梦靥中清醒回神起来。

“又做噩梦了？”皇甫枭蹙了蹙眉，关怀地看着她。

“吵到你了是不是？”菀菀揉了揉额头，一边捂着脸，“对不起。”

“跟我还要这么客气，对不起我什么了。”皇甫枭侧过身子，将菀菀抱在了怀里，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躺下，“易菀菀，你想得太多了，亏你还是个心理医生。”

“医者不自医，你不知道吗？”菀菀长叹一声，“我以为自己会没事的。可是现在我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天的事情。我也很想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他血肉模糊的站在我面前，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

“妈的，真是祸害遗千年，死了还要这么不得安生。”皇甫枭有些气愤，面色冷酷地道，对于莫熙辰，他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是我把他害成这样。”菀菀闭着眼睛，情绪很是低落，“是我亲手杀了他。”

“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行不行？”皇甫枭抚摸着菀菀的脸，“是他先要杀你的，你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且是他自己放手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