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辰，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苏家有动作的话，大可不必费心思了。我知道苏家和唐家合作，也知道帝梵家打的是什么主意。帝梵家要亚洲市场。这个亚洲市场可以是君家给，也可以是苏家给，还可以是唐家给。这笔交易，帝梵家只出我一个人。也就是说，帝梵家卖了我，价格是亚洲市场。”

眼里还有笑容。

但是那个笑容何止是狠辣？

唐奕辰身子一僵。

“卖了你……”

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卖了顾笙笙，换整个亚洲市场……

这笔交易……为何让他心如刀绞。

明明是应该痛彻心扉的，为什么顾笙笙还能这样无所谓的无动于衷？用旁观的口吻，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面前优雅的女人，本该是藏在他羽翼下无忧无虑的少女。如今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是他，一点一点把这个女人，逼到了现在的地步。是他，一点一点消磨了这个女人真心。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去质疑顾笙笙现在的模样。

“你……”

“我怎么？”

顾笙笙放下咖啡杯，将脸凑近唐奕辰。

“我现在的面目很可憎是吧？”

顾笙笙闪开了些。

浅浅的晕开笑容。

被仇恨覆盖的脸，怎么可能不可憎呢？就算是再精致动人，一旦染上了仇恨，就会扭曲的不像样子。

慕容梵不就是那样子。

刚才，她也和慕容梵一个样子。

顾笙笙一点都不奇怪。

唐奕辰心陡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