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出的委屈，便算不上委屈，而舒思雅现在这种说不出的苦楚，才是真正的痛苦，有苦难言，还必须在外婆面前强言欢笑。

“思雅，你在想什么呢？”外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站在窗边的舒思雅调整好自己的笑容，才缓缓的回过头来。

“外婆，您醒了。”迈着轻盈的步伐，舒思雅到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伸出柔荑握上外婆的手：“粥还是热的，先吃一点吧。”

因为外婆的胃不好，再加上年纪大了，所以几乎每天的主食都是粥，舒思雅也会换着花样做各式各样的粥，让外婆不至于吃腻。

“思雅，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舒老夫人苍老的大手反覆至舒思雅细嫩的柔荑上，和蔼可亲的轻声问道。

舒思雅稍怔了怔，抿着下唇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忍不住低声道：“外婆，妈妈当年生我的时候，您在身边吗？”

她明显的感觉到外婆的手颤了颤，当舒思雅敏感的望向外婆的眼睛时，她看见了扑朔迷离的眼神，看来外婆确实有事情瞒着她。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外婆不自然的笑了笑，舒思雅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问她有关身世的问题，她从来都不问自己的父亲，也不问相关的事情，有时候想想，舒老夫人心里也隐隐作痛，为孩子的懂事心酸。

“嗯……”舒思雅低垂下眼敛，故作平静的道：“上次在路上，有人误把我当成别人了，还说……有个人和我长得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舒老夫人的脸上即刻变得激动起来，可是下一刻却又透出隐隐的担忧，舒思雅不知道外婆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她也不想把话挑明，因为这样，外婆就有可能会知道韩寒澈和霓裳的事情，她老人家一定会更加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