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付天恒这会儿给我换了个年轻强壮的师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此,我不得不答应:除了认字外,晚上还得恶补画画和古筝!
“你这画的是什么东西?”这位年轻的老夫子大叫。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咯!”我干脆不正面回答。
“这是只鸡?”大约过了一刻钟,年轻的老夫子非常不确定道。
“师傅,您家养的鸡这么肥?”我不屑道。
“那,你说这是什么?”老夫子眼睛依然盯着手中的画。
“凤凰”这人真没见过世面。
“你胡说,凤凰哪长成这样?!”老夫子激动不已。
“您见过凤凰?”我佯装一脸崇拜神情。
“没见过”老夫子诚实的回答。
“那不得了,您没见过,我没见过,您就不能说它不是凤凰!”我强词夺理道。看你以后还敢鄙视我作品!
“你,你,朽木不可雕也!”老夫子感叹不已。
雕什么雕?!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我又没用,二十一世纪人家都漫画了,谁还画什么动物!
这个乡巴佬!我再次藐视地瞪了眼前这人一眼。
“好了,您教过了,下面我教您点时尚的东西吧?”我得意地望向这个土包子。
“时尚?”老夫子不解。
“对,涂鸦。”
我随手拿了支毛笔,把老夫子带到钱府后院一堵雪白的墙前,回头道:“你看好了!”
说完,抓起毛笔在上面胡乱画了起来,片刻过后,“大功告成!”我欢呼道。
“鬼画符?”老夫子目瞪口呆。
画你妈妈,敢侧面骂姑奶奶我是鬼?!我看你不是朽木,你根本就是块腐木——快要腐烂的木头!
“这就是涂鸦,您慢慢领会。我先走了”说完,我转身离开。
最终,我这苦命一天的成就就是:学会了写我在这个时代难听又俗气的名字——付美颜!
次日,天还没亮,那老夫子就把我叫起来了,说什么对着朝阳学琴,学得快!
什么鬼超级谬论!我眼皮都抬不起,手就更举不起来了,哪有精神弹古筝!
他倒是选了个好地方,把我带到了屋顶上,恐高症我倒没有。只不过,这么近距离对着太阳,快把我给烤焦了!
我摸着滚烫的脸,瞅了瞅身边若无其事的人,这都是些什么怪胎!
老夫子不言语,自顾自的弹着古筝,只觉得他一直在重复一首曲子,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来,现在你弹给我听。”古筝横在我眼前。
“什么?”我嘴张成o型。
“你没教我怎么弹啊?我连曲子名都不知道!”
“好,这首曲子名叫《追月》,下面我再弹一遍,就轮到你了!”
这是什么高级教师?!你也太高估鄙人了吧!
我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来回拨动的手指,还没看出个端倪,一曲完毕!
“我,我真的不会弹,你饶了我吧!”我缓缓地朝后挪动,企图跟他拉开距离,整个身子因紧张兴奋起来,说不定这位大哥一个不高兴,就把我踹下屋顶!
老夫子脸色慢慢往下沉,三条黑线在额头上异军突起,嘴唇颤抖道:“我已经弹了九遍了,你居然还不会?想当初,我只是听了两遍,就能完整的弹出来!”说着身子越靠越前。
这家伙拿我跟他比?!我要有你这么高悟性,就不会跟着你上屋顶了,看样子,我今天小命难保!“大哥,大哥,你快救救我!”我闭上双眼,大声呼喊,眼前这个人物我承受不起!
不多久,付若黎果然出现在下面:“颜儿,你在哪儿?!”
“大哥,我在屋顶,快救我!”我拼死喊着。
这个男人不理会我的叫声,依旧阴沉着脸,倾斜着身子一动不动,跟木乃伊有得一拼!
忽然站了起来,径自飞下去了,我一看他走了,心里一急,也跟着站了起来,脚下不小心拌到他留下来的古筝,紧接着,人和古筝都滑了下来。老天!我还没写遗书呢,不能这么早让我死啊!我嘴里不住的祈祷。
“颜儿,你在胡说什么?!”付若黎的声音近在咫尺。
“大哥,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哇哇大哭,双手牢牢地搂住付若黎的脖子。
经过这次事件,那位年轻的老夫子也被解雇了。